《华尔街日报》文章“上海墙向二战犹太难民致
时间:2014-11-11 09:34 来源:未知 作者:潘光 阅读:次
《华尔街日报》文章“上海墙向二战犹太难民致敬”的几个错误
上海犹太研究中心主任 潘光
美国《华尔街日报》在“上海墙向二战犹太难民致敬”一文中报道了《20
世纪三、四十年代上海犹太难民姓名墙》揭幕仪式,但其中却有几个明显的错误。其一,文章把姓名墙所在地说成陕西路的奥海•拉赫尔(Ohel Rachel)会堂,这是搞错了地方,因为姓名墙所在地是虹口的奥海•摩西(Ohel Moshe)会堂。其二,从这一错误出发,作者在奥海•拉赫尔会堂上大做文章,称该会堂在“1952年毛泽东的共产党人掌权后就不再使用了”。且不说共产党执政并非始于1952年,该会堂目前也不是“不再使用”。现在该会堂是上海市教委的办公场所,尚难以完全对外开放,但只要上海犹太社团提出申请,他们在节假日均可使用会堂。上海世博会期间,会堂在半年内均对犹太人开放。相信随着上海更加对外开放,犹太人使用该会堂也会更加方便。其三,文章说“是当地政府最终决定谁的名字列在名单上”,这完全是瞎说。这份名单是当年日本当局的一份统计名单,尽管有遗漏或重复,但却是珍贵的原始资料,今日的政府部门根本不可能对此加以修改。这篇文章中还有许多其他问题,主要错误就是上述三个。
《华尔街日报》文章:上海墙向二战犹太难民致敬
“伯莎•雅各布、汉斯•克本、威廉•斯卡尔…”。这是上海犹太居民的名字,起码在二战中是这样。当时没人想到上海接纳了成千上万的欧洲犹太人。《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上海犹太难民姓名墙》周三揭幕,成了这13732名客人的永久纪念。这座34米高的铜墙立在一座犹太教堂改建的纪念馆里,纪念馆所在的地区是很多欧洲人在上海作为难民开始他们新生活的地区。还有一座新竖立的浮雕,上面刻着的6个人代表在纳粹大屠杀中被杀害的约6百万犹太人。墙和这座浮雕让人们想起20世纪30年代末成千上万的欧洲犹太人如何在世界的另一端找到了避难所,而这只是因为上海不需要入境签证。
中国当局也在用这些建筑做出一个当代的政治声明:纪念是上海政府对第一个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国家纪念日所做贡献中的关键一部分。墙上的内容也指责了日本:墙上的10句引语中有两句是以前的居民攻击日本的战时统治的。中国仍对日本战时的入侵感到愤怒。但欧洲犹太难民的观点却更加矛盾:虽然日本和纳粹德国结盟并侵略了中国,但它允许犹太人在上海生活。犹太人说,虽然这个纪念馆有历史象征意义,但制造了紧张。犹太教不属于中国官方认可的五大宗教。这个纪念馆在犹太人中被称作是奥海•拉赫尔(Ohel Rachel)教堂。1952年毛泽东的共产党人掌权后就不再使用了。
上海犹太中心最近的一个声明说:“犹太居民盼望中国政府允许他们定期在奥海•拉赫尔教堂中进行宗教活动,将这座美丽的建筑重新作为犹太生活中的一个永久中心。”该中心的拉比沙洛姆•D.格林伯格(Shalom D. Greenberg)说他没有受邀参加墙的揭幕。
当地政府说,这座墙是当地机构建的,并得到了德国政府的财政支持和美国人的私人捐助。以色列驻上海总领事阿尔农•佩尔曼(Arnon Perlman)说他捐了款。熟悉这个工程的人说,墙上的名单主要来自1944年8月日本占领军做的一次外国人口统计。2000年这份名单引起了注意。当时它是以前在上海居住过的索尼娅•米尔贝格尔( Sonja Mühlberger)和别人合写的一本书的附录。米尔贝格尔女士说她从一个住在这个地区的奥地利女人那里得到了这布满灰尘的473页名单,提出了建这个墙。她自己的生活说明理顺历史记录有多困难:她父母九死一生逃出了纳粹德国,随后1939年她出生在该教堂附近。但她父母的名字并没有在这个名单里。但现在,她的名字被错误地两次列在了墙上:一是以她婚前的姓“克里普斯”(Krips),第二次是以她婚后的姓“米尔贝格尔”。她说她所起的作用是匆匆编辑了名单,是当地政府最终决定谁的名字列在名单上。米尔贝格尔说:“我尽了最大努力来纠正每个名字。”
上海政府说超过一万八千名欧洲犹太人在上海避难。其他的估计比这个数字还高出几千人。纪念馆里的一个牌子上说有二万三千人。米尔贝格尔女士说她估计有30%的人没列到名单上。纠正战时的不正确不会容易。一个组织旅游并且十多年来记录上海犹太人社团的以色列人德维•贝尔盖勒(Dvir Bar-Gal)说:“有几个名单。这个名单只是其中的一个。”
(原载美国《华尔街日报》,作者詹姆斯•T. 阿雷迪,李小鹿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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